魏国,都城。
魏国王上今天又醉酒了,他穿着一身雪白的秀才锦缎衣服,现在已经被弄得一片污秽,魏国王上在嫔妃的寝宫中大醉到天明,当他醒来的时候,早已经日上三竿。
魏国王上从床上起身,他的身子刚刚起来一半,脑袋中一阵痛楚,让魏国王上不由得捂着脑袋,发出了痛苦的声音。
此时,一个年轻的嫔妃早就惊声来到王上身边,从丫鬟手中接过一碗汤羹,放在魏国王上嘴边,轻柔的道:“王上,你昨天醉酒,先将这碗醒酒汤喝下去吧。”
魏国王上大口的喝着醒酒汤,一碗醒酒汤下肚之后,魏国王上长长舒了口气,他摸着头痛的脑袋,低声道:“昨夜本王高兴,没想到喝了这么多酒,就连到达你这里,本王都不记得清楚了。”
嫔妃乖巧的扶着魏国王上躺下,口中娇媚的道:“王上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,这让我心痛呢!王上还是少饮酒为好,要不然遭罪的可以您啊!”
魏国王上看着眼前的嫔妃笑道:“我们魏国打了大胜仗,我多饮几杯不妨事,倒是让你......。”
魏国王上没有说话,他的手已经开始抚摸身边的妃子,这名十八九岁的妃子涨红了脸,身子似乎变得没有了骨头,瘫软在魏国王上的怀中......。
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魏国王上所在的房间门外,传来了一个宦官尖利的声音,“王上,齐磊齐将军求见!”。
过了一会儿工夫,房间内传来魏国王上略显疲累的声音,“让他到静心殿书房候着,我一会儿就到。”
书房中,魏国王上坐在书桌前喝茶,魏国王上一身白色的长衫,锦缎白色的靴子,头上白色的儒士方巾,整个打扮就是一名风度翩翩的书生模样,魏国王上的面前,齐将军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,一副随时听候命令的架势。
魏国王上:“今天你求见,到底所为何事?”
齐磊将军跪在那里道:“王上,我已经组建了五百人的队伍,他们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军中好手,现在只要王上一声令下,就可以为王上做事了。”
魏国王上点头,“很好,我记得我将这个组织的名称叫做地听,对吧?”
齐磊将军:“是的,王上当初就说过,这个组织名称叫做地听。”
魏国王上:“地听是神兽,他能够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,我想我的这个组织也要有地听的本事,就是要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,包括朝中大臣的心事,军中大将的想法,我要他们的所做所想都呈现到我的面前。”
齐磊齐将军低头道:“属下明白了,我这就安排人手,去探听他们的情况。”
魏国王上道:“我要每天听到汇报,关于我们魏国的事情,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本王脱不开身,你每日午时末要定时到我这里,汇报当日的事情。”
魏国王上接着道:“我还要你给我物色一批人选,就是魏国军中副职人选,我要全部重新任命将军们的副职,挑选那些忠心耿耿的军官,不论官阶,我只要忠心的人,明白了吗?”
齐磊将军听到这里,心中一凛,不由得想到,这明摆着是对所有的将军不信任嘛!这种全部更换副将的行为,会让将军们与魏国在心理上出现嫌隙的,魏国王上这么做明显已经对魏国将军出现了防范心理。
齐磊心中想着,表面上低着头谨慎的答道:“属下明白!”
魏国王上端起面前的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茶道:“这个组织重点刺探四个方面的情报,一是朝中重臣每日行踪,尤其是与其他重臣的私下会晤的行踪;二是军中将军们的行踪,尤其是守卫边境城池的将军们的行踪;三是长阳公子、兵部尚书、护国公李江潮的每日行踪,他们三个人都能调动魏国死士,我要知道每日他们到底都干了什么事情;四是给我掌握冯初为每天的行踪。”
魏国王上接着道:“除此之外,我还要知道我们魏国发生的重大事情,你也要及时掌握,并向我汇报,听懂了吗?”
齐磊齐将军跪在那里,低首道:“属下明白了,我一定按照王上的要求去做事。”
魏国王上满意点头,他伸手示意齐磊道:“起来吧,我知道这些事情要想安排好当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而且做这种事情不能指望别人,只能由地听组织自行去做,其中的难处我理解,不过本王也是无奈之举,朝中和军中的很多官员当真是胆大妄为,其所行所为已经触犯了本王的底线,已经无法让本王相信他们了。”
魏国王上目光炯炯的看着齐磊道:“所以本王只能相信你,我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!”
齐磊齐将军:“属下一定不负王上的期望。”
魏国,都城。
朝中重臣景阳云图赶往香脆楼,景阳云图今年年近六旬,他体态略显臃肿,身高六尺多,肥头大耳,肤色白皙,面色红润,一看就是保养的非常好的主儿。
这些日子以来,香脆楼中的香云姑娘成了景阳云图的心头肉,每每想到香云姑娘那娇俏的模样,勾魂的眼神,娇羞的笑容,景阳云图心里就痒痒的难受。
今天,好不容易挨到晚上,景阳云图就让管家安排,赶紧上路,他心里急切的希望早点见到香云姑娘。
在前往香脆楼的路上,景阳云图不止一次的催促轿夫加快脚步,当远远见到香脆楼高高悬挂的红色灯笼的时候,景阳云图不由得长长舒了口气,“终于到了!”
轿子还没有停稳,景阳云图就从轿子中走了出来,他的脚刚一落地,香脆楼的老鸨就欢快的迎了出来,香脆楼老鸨年过五旬,体态略显消瘦,脸上施粉很重,非常职业的笑容挂在脸上,她尖声尖气的道:“老爷,您可来了,香云姑娘都想死你了,整天念叨着您怎么还没有过来呢!”
景阳云图根本就没有心思听老鸨的话,他随手掏出一锭银子,放到老鸨的手中。
看到银子,香脆楼老鸨的眼睛顿时雪亮,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赶紧在前面引路,一边引路一边道:“我说老爷,您可要经常来啊,香云姑娘今后可就指望您了,您要是辜负了香云姑娘,那个可人儿可是要伤心死的!”
老鸨在身边唠唠叨叨,让景阳云图有些厌烦,他挥手对老鸨道:“这样吧,您还是去招呼生意去吧,我自己去见香云姑娘就可以了,这里就不劳你了。”
老鸨撇着嘴道:“哟!嫌我碍眼了不是!好了,我这就走,不打扰老爷的好事了!”
老鸨走后,景阳云图眼睛火热的向二楼香云姑娘的房间中走去,他臃肿的身子此时显得格外灵活,脚步放的很开,一副急不可耐的架势,三步并作两步,就走到了香云姑娘的房门前,景阳云图没有敲门,他伸手推开房门,闪身就走进了香云姑娘的房间。
房间内,香云姑娘坐在一张桌子前,她今年十七岁,长得清秀典雅,身材修长,她背对着门的方向,听到房门打开,她下意识的转头,看见一脸猥琐的景阳云图,心里不由得泛着恶心。
香云姑娘心里暗暗骂道,“这个该死的老色鬼,怎么又来了,烦都烦死人了!”
不过香云姑娘脸上没有丝毫情绪波动,她媚眼如丝般的看向景阳云图,口中打趣道:“你怎么才来啊?到了这里就是一副急火火的样子。”
景阳云图一脸的色相,他张开双臂向着香云姑娘扑了上去,口中急火火的喊道“美人儿,我可想死你了!”
香云姑娘的房门口,一个青色长衫的汉子慢慢从这里经过,他微微侧耳听了一下房间中的动静,平静的离开了香云房门口。
如果香云姑娘房间中的景阳云图知道这个青色长衫汉子身份,那么景阳云图一定没有了丝毫兴致,因为这个青色长衫汉子是魏国王上地听组织的人员,他此时正在调查景阳云图的行踪。
这个青色长衫的汉子很快就下了楼,从香脆楼的大门口走了出去,走到香脆楼的外面,青色长衫汉子向一条街巷走去,这条街巷很偏僻,与香脆楼门口热闹非凡的情况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反差。
大约走了三十多丈的样子,青色长衫的汉子与巷子中的两个黑色衣服的人碰面,青色长衫的汉子微微点头,然后道:“今晚景阳云图带着管家和四名轿夫,到了香脆楼,找了香云姑娘,此时正在二楼与香云姑娘缠绵呢!”
青色长衫汉子说着这些话,没有投入一丝一毫的情感,就是说明一件事情,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,他对面的两名黑衣汉子微微点头然后一溜烟消失在小巷子的尽头处。
青色长衫汉子看着两名黑衣人消失后,返身回到香脆楼前,他找了个面摊,点了一份儿面食开始吃饭,他一边吃一边用眼睛瞄着香脆楼的动静。